蔚文山神色更复杂。
楚商吴同地界, 她所说塞北自然就是吴之北疆,今之北域。她更是亡国之人,见状本该触景生情。
但她踏在这地界,全无异状。
方文山熟悉不了这沙地颠簸,猛地咳嗽着踉跄跟上,瞧见蔚文山,虞宋及随后跟上的蔚原都不及他狼狈,咬牙直起身。
虞宋握着剑:“我该宿何处?”
蔚文山带着蔚原与虞宋作别,临行时她往这一望,日已西沉夕色弥漫,她忽然道:“体弱不受寒者,愈病以温。”
“阁下若想好生调养,不若都吃些温养菜肴瓜果,循序渐进。”
日照中蔚文山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忽有所感。
当日战死之时,她或许也从未曾怨过只自己一人率兵在沙场拼杀,只是低眸去想。
她离开时他还病着,不知好得怎么样了。
楚帝欲令太常寺为澹台衡立祠。
同样的旨意,这回却是太常寺卿常长安手书,首辅张铭阅看,亲自呈上去的。
蔚家知道事不可违,听到风声后倒未曾试着再做出刺杀这样的事。
只是接旨时蔚原始终未站起,黄门以为蔚家是突闻喜讯,喜不自胜,笑着道:“陛下知道蔚家的忠心,蔚小将军也不必再跪着了,为国建勋,才是陛下对蔚小将军的期望啊。”
蔚原却双目发怔,待见到兄长,才喉头滚动,拱手:“大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