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前者受尽宠信,她这个继来者,才不至于一露面便闻喊打喊杀。

魏骆:“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将军既是远道而来,又与陛下有巧遇之缘,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奴婢也是要代陛下招待将军一二的。”

这话里有两个陷阱。一是他未提澹台衡是百年前亡魂之事,又刻意说千山万水,将亡魂现身的因由引向了距离,若虞宋心怀鬼胎,恐怕即刻便露出了马甲。

二是他未提亡魂男女,又说巧遇,只怕初闻此言之人只会以为亡魂与君主别有邂逅,不管不顾便要如同之前得了信赖的亡魂一般,结交他们皇帝——

虞宋眉眼冷清地看向魏骆。

直看得这位大内侍奉的内监总管面上笑都坚持不下去,她才道:“不知这位陛下有何需我佐证。”

虞宋语气并不恭谨,坐姿更是有如开弓的弓箭一般,张满了攻击力与杀气,叫人无端紧张。

这话却说得好像是她在给予这位陛下恩赐一般,茶杯被她一放,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陛下怀疑,我可为他甄别之。”

做他勘正别有用心之人和亡魂的镜子。

虞宋这步棋,实际上是一步保棋。

何为保。

马甲在绣花的时候,秦疏正拿着笔往墨迹浸透的宣纸上点“点”,蘸满墨汁的笔尖压下去,再轻提,一个浑圆雄厚,不似女子字体的“帝”字便跃然纸上。

秦疏便也提笔,继续在“帝”这个字笔画构成的迷宫上随意落点,画蛇添足:“保了的,才叫落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