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将,硬生生咬紧了牙关,大喝一声,几乎将黄花梨木椅捏碎。
长子徐滇尚且不知关窍在何处,震惧不已。
听宫中眼线将那对话一五一十转述回来的徐国公却是面皮抖动,更怒:“蠢货!”
他转了个圈,还是狠狠一拍,掌风凌厉,竟吓倒了长子:“叫人刺杀陛下,再伪造成二皇子救驾的局面本就是个昏招!”
若不是长子素来软弱,他都不知他竟如此胆大,敢与二皇子如此合谋。
“但你们做了就罢了,竟还被那人破了局!”
“这局关键在于陛下信与不信,只要陛下因那亡魂没能救驾心中起了芥蒂,即便你们做得再粗陋又有何关系?陛下怀疑起那亡魂,自然不会探究刺客从何处来。”
偏偏那亡魂弄出什么功德一套的神鬼之说,陛下将信将疑的同时,也会留意到这话里的陷阱——
“抹去了他的杀身之祸”!
徐国公再次想起这句话,眼前一黑,几乎要为这亡魂及背后人的工于算计而呕血。
这话极为歹毒,歹毒之处不在于,他用功德之说撇清了救驾不利与自己毫无关系。
而在于,他用“杀身”将二皇子此举的目的,由救驾,生生扭转成了逼宫,甚至是弑父,弑君!!
徐滇尚不明白:“可父亲,二殿下并未想过伤陛下呀”
徐国公猛地打过去一巴掌,直将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打得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