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臣四下犹疑,一看便知他们其实也有些说不好。其中一位出列道:“回陛下,东南海患之事,两广总督曾有奏报,只是那时战事才毕,国力衰微,且除两广外,其余海岸并未有所奏报”
“相公这是何言?”楚朝北盛南衰,为官者多为北方之士,好在当今插嘴说话这位曾被流放远广过,因而有所了解,他之言,将海贼贼患细细道来,最后道:“其实寇贼之患,由来已久,只是我朝水兵不兴,且海患劫掠多只是针对平民,因而朝廷未有关注。若是与匪贼联系真有联系,那他们必然所谋甚大,其心可诛。”
楚文灼声音一冷:“海贼多是为祸平民?但平民亦是我大楚百姓!况且损失不多,是谁告诉你们的损失不多?!”
亡秦尚有十万户毙于海贼作乱,若是再容忍他们兴风作浪,内陆有逆贼屡禁不止事小,沿海生民凋敝,正如那孤魂所言秦朝灭亡气象一般,还来得及吗?
阁臣们忙跪下。
“臣不知此事是陛下从何得知,但是匪贼与海贼是否有关,还有待考证,且即便知晓他们有所勾连,也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反而,反而更加困难啊陛下!”
楚文灼面色阴晴不定。
这确实也是他心中忧虑。
前日匪贼无法除去,他便已发了好大一通火,知晓可能与海患有关,他反而冷静了,便是因为楚并非以水兵兴国,即便有水军也走不了海路——那孤魂道明除去海贼之法是断其后路,可怎么断?海上便能阻止他们生事吗?
楚文灼本能地想从那孤魂那里知道更多细节,但转念想到那孤魂不欲添补的八十一盏海灯,还是冷沉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