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重文轻武,但即便是镇北侯,离了疆场在周仪芳的文臣父亲面前也是常吃几挂落的,李若却没有面上挂不住,脸再一转,朝向秦疏。
周仪芳已要赶人了。
咳嗽着的秦疏声音轻缓:“实则没怎么看清。”
她虽在房中,听紫鸢议论也知道,那日惊吓过后,这些公子小姐多觉得自己是被烟雾迷惑,又或是当下神志不清,才误以为他真是鬼。
人言纷纷,各执一词。但马甲已经得了供奉,他们相不相信,秦疏也不太在意。
总归原主身体撑得住前,她还要维护原主的人际关系:“也许只是戏法罢了。”
婢女紫鸢欲言又止,李若却看了她好一会儿,若有所思:“也许是。”
周仪芳忍到她走才吐槽,压低了声音:“你不知,自从镇北侯的父亲离世后,镇北侯便日夜难寐,有时还会梦见自己在沙场上。”
她秀眉紧蹙:“我虽不喜她这什么都要插上一脚的心思,可她应也是为了她父亲的病,才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令战乱再起,插手了逆贼叛乱阴谋。”
战事太伤将,镇北侯无子,便是有战事也无人可用了。
秦疏想问没有贫寒武将么?但想想,周仪芳父亲是御史大夫,她都这样说了,其实也算得上说明问题了,便不再提。
周仪芳:“再忍忍,过会儿便到山下了。”
紫鸢忙接过秦疏手上的扇子,想起话来了:“也不知大人们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