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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生痴狂,击中了学士忧国忧民的情怀。

钱照也严整颜色,决意再细细探查一番,尤其是澹台衡提到的国之动荡,与幼年早逝的胞弟。其实无形之中,他已信了几分。

但锦衣卫却有人大惊失色来报:“大,大人,那位公子,突然不见了!”

马甲已不可能再有现身的机会,但和周仪芳说完小话的秦疏却并不着急,听闻紫鸢提起鬼魂消失,也只是轻声:“也许那位公子只是来看一眼罢了。”

紫鸢紧张:“小姐,您不怕吗?”

只是小姐说他只是来看一看,并不想叫他们为难,她也颇为赞同:“听说那位报信的侍卫,前几日因为刀未砍中,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当夜却见他在月下,身形渐淡,还温声告诉他转个方向再睡,那侍卫便晕了,醒来时就感觉不到惊惧了!”

实际上只是秦疏抹除了马甲对于此世非修仙人士的影响,叫他们不会因鬼气入体神思虚浮。

紫鸢:“那侍卫当时着急说了句他不能走,他竟还看出他们要办何差似的,一点都不气恼,留下一丝帛代他们作证,便走了。”

秦疏轻声:“是吗,是何丝帛?”

近来常有人议论这来处不明的鬼魂,紫鸢也未见奇怪,咽了咽口水:“是,是一句俚诗。讲的是太庙被劈,却并非君主失德”

这话其实寻常人不好议论,刚刚周仪芳几次想提起,又顾忌这云台寺中还有其他人,不好提,才作罢。

但紫鸢想不到那么深,就拿出来说了:“大人们都说,荧惑守心,天降雷霆,都是”

她嗫喏嘴唇,秦疏却轻轻拂了拂衣袖:“许是那位以此告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