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激烈的情绪,让他双目都充了血!绝对不可能泄露的,这个计划,除了他和李奇循林准三人,甚至连执行的将兵,也是到了抵达翠林水道的程度才大致知道具体行动步骤的,而李奇循和林准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在此前,甚至就连昔日的心腹谋臣大将如田间尉迟林都一丝消息都不知道的。

林准面色晦涩至极,他喃喃半晌:“……可能,可能田先生猜到了。”

田间足智多谋,昔年就预判非常多的事情,李弈有今日成就,他功不可没的。

而那么恰巧,田间刚给谢辞传过信。

或许,那信未能全部截回。

李弈这一刻,神色狰狞到了极点,近乎扭曲,他一生的心血,苦心筹谋的最后一个反败为胜机会!

“田间,田间。”

他沙哑着声音说。

这一刹那,巨大的愤恨涌上心头,几乎癫狂,李弈僵立了片刻,霍地转身,快马直奔刺史府。

一刻钟之后,他便到了。

李弈手持染血的长剑,厉色快步直入刺史府。

虞嫚贞借李寻的福,没有被限制府内行动,甚至等在大门口,随时准备撤离藏匿。

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在眼前快步而过,她见过他矜贵、潇洒、威势、大权在握,甚至有过阴郁和不悦,但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今日这个模样。

骇然至狰狞,杀气腾腾,疯了一般。

她感到陌生极了,骇然又怔忪,心胆俱裂,李寻好像认出父亲,但又不知是不是,害怕地尖叫起来了。

虞嫚贞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李弈快步冲进田间的院落,一脚踹开大门,惊醒了仅穿中衣阖目躺在床上的田间。

为了最大程度不影响军心和士气,李弈是让田间真的骤病昏迷,两碗药灌下去,可持续一天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