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铁槛寺外狱就在西郊,在这里往西南远眺,已经能望见铁槛寺所在的翠屏山了,百年古刹,悠远钟声,“铛——铛——”

黑乎乎的轮廓飞起一个翘檐的古刹轮廓耸立在山巅。

从铁槛寺下来不足三里,就是那铁槛寺外狱了。

当年,她拉着谢辞的手,跑过黑乎乎的雪原,经过没有结冰的河流的时候,她还在河边伪造落水痕迹,之后两人在咆哮的风雪中一路往北跑。

那时候,谢辞很瘦,一匹驽马共乘,她能清晰感觉到抽条少年的肋骨。

真的没想到,两人还会回来,一别数年,身后的人胸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紧致的肌肉。

“真不容易啊!”

顾莞忍不住笑了起来了,风扬起她的笑声,银铃一般的清脆飞扬。

两人共乘而骑,一路跑过那些似曾相识的景色。

沿途小河河岸化雪的范围越来越大,终于隐约望见一丝丝的白烟在河面升腾,西山行宫的界碑到了。

一行人如同一个普通出城到别庄的散心的普通贵眷,沿着官道绕过行宫,之后披上白色的斗篷,把兜帽拉上,谢辞一手搂着顾莞的腰,另一手提着寇崇的衣领,十数人迅速离开车队。

寇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