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大喜过望,赶紧接过药碗,微微抬起他的头,把药一点点喂进去。
谢辞吃完药之后,就昏迷过去了。
幸好军医医术极佳,又极擅长治疗创后高热,一贴重药下去之后,过了小半个时辰,谢辞的烧终于开始退了。
降下来一些,之后慢慢持续往下降,期间反复过一次,但温度没有在这么惊人,到快天亮的时候,终于彻底退烧了。
一整夜,惊心动魄。
军医再观察了一个时辰,终于大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应无大碍的了,创口状态还算好,小心一些别再崩裂,血气后续养一养,就好了。”
军医并不知道卢信义的事,只道是深创引发的高热,总算熬过去了。
军医连同谢云谢平几人,合力扶起谢辞,再度给他换了汗湿的衣衫和绷带,顾莞在帐外拧帕子。
弄好之后,军医叮嘱几句,就让余下的人也散了,不要聚这么多,外伤最忌风邪秽障所染,让加一架屏风,然后撩起帐门,通风一段时间,留一两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于是秦显他们就回去了。
秦显状态也不好,他中毒后半边身体麻痹不怎么能动,还在缓慢的恢复期中,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全。
顾莞听着帐外的脚步声和军医对秦显气急败坏的絮叨声音渐渐远去。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