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罗迁前脚才走,她靴子才套了一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莞娘,莞莞?”
顾莞:“???”
但她顾不上想其他,卧槽谢辞来了!他没看见罗迁吧?她赶紧跳起来,两三步冲门前,一把撩起帐帘。
谢辞一身雪白亵衣,身披黑色斗篷,嗅到药香的味道,他头发有点湿,刚梳洗过。
谢辞先前都没肯告诉她,他也带了些伤,主要是和那北戎王呼延德大战之际的,这名悍然收复北戎十八部的草原狼王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强悍至极。
两人皆有负伤,除了彼此虎口震裂之外,谢辞给他留下不轻的伤势,谢辞也被对方的弯刀在背部划了一下。
不深,但颇长,这种伤口最难包扎了,军医用火镰贴灼过,嘱咐尽量少沾水,上药后有条件的话最好敞着趴一下。
顾莞一看他,登时睁大眼睛:“我靠,你跑过来干什么?”
晾伤的时候没有包扎,最容易崩裂了好不好?
她赶紧把谢辞拉进来,眼珠一转:“你不睡?额,要不……你趴我床上睡吧!”
啊啊啊,赶紧睡,正好她看着他不到处乱跑。
谢辞却呼吸一屏,赶紧看一下她的床,她明显是刚起来的,绒毯掀起麦枕凹进去一个窝,有点乱糟糟的。
“我……我睡着这里?”
“是啊。”
顾莞眨眨眼睛,怎么了?实际这床也不是她的,昨晚睡的不知那个男同胞,还有点汗脚,不过战时的行军床是这样的了,今天你睡了明天我睡,尤其她不好明露身份,天天睡的都基本不是一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