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笑:“那个杂种从军多年,经年累月不知为北戎安排了多少后手。”

窗外,是灰沉沉的天,就像一张大网,兜在整个大魏大营上空。

冒个险或许能撕开一点口子。

“否则,你们这场仗能不能胜,还不一定呢。”

荀逍眉目阴鸷,他对大魏是胜是败早已不甚在意,但他,又岂容未将荀逊这个杂种千刀万剐之前,还让他遂心得逞再接再厉?!

他要将荀逊苦心筹谋的一切尽数粉碎!

再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无全尸!!

“那,那怎么行?”

秦文萱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看不到荀逍的脸,但却听到他如砂石反复砾摩擦过声带都拉不开般的嘶哑声音,她竭力忍着,但眼睛还是泛起了水光。

顾莞小小声:“你能控制得住自己吗?”

据她所知荀逍一直都在服药,并且进军之后大概勾起他很多不好的回忆,罗迁熬药的频率高了很多。

她也不是很了解精神方面的病症,但她知道有部分应激性障碍神志还是清醒的,能用意志力控制得到,但有些根本不能,她也不知道荀逍究竟属哪一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都是一起的,再难,也总有讨回公道的一天,你别太冒险了。”

要量力而为啊。

顾莞还是很真挚的,荀逍瞥了她一眼,半晌,他说:“我应该可以。”

荀逍话罢站起身,绒帽遮住了他的脸,他没有看秦文萱半眼,话罢直接离开。

陈珞皱眉:“这人怎么说话的?”

顾莞赶紧打圆场,“大家别介意,他嘴巴不大好,呸呸呸,我们肯定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