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深夜,牛角风灯被吹得骨碌碌打转,正房的猩猩绒地毯上,卢信义赤脚站在上头,他心霎时重跳一下:“是真的吗?”

“真的把谢辞擒住了?”

他既喜又疑,虽然这一切并非不可能,但最终成功的时候,难免会让人带上不可置信和疑虑。

尤其是卢信义疑心病这般重的一个人。

“按原定计划,把人带到偃州,陈汾,你亲自去一趟,看看是否真的就是他!”

谢辞,还有谢明铭,卢信义有些躁动,他在原地踱了几步,立即就下令。

陈汾:“是!”

……

陈琅在箱子里待了七八天,感觉自己给运来转去,水路陆路,最终在第七天的白天。

他听到一个新的脚步声往这边急促行来,紧接着“咔嚓”开锁的声音。

箱盖一下子掀开,屋门大敞,久不见天光他双眼刺了一下,在他怒骂之前,一只手伸进箱子里把他的脸抬起来。

陈琅的心立即怦怦跳了起来,但万幸,那人只强势抬起他的下巴。

陈汾拨开他脸上凌乱的发丝,少年双目凌厉愤懑无比,沙哑的声音恨彻心扉,一双瑰丽无双的潋滟眼眸斜飞恨意动魄惊心,但也漂亮得动魄惊心。

“你是谁?!你是他?放我出来!你这个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