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口鼻处和气管前段少量,只能本身已经快要死且深度昏迷十分祥和的,前者必须兼备后者!”

顾莞昨夜仔细询问过秦文萱,再根据常理判断,构陷者有备而来,不管他有没有收买或打通蔺国舅这个关节,对方必然要走的就是两者交叉的信息差。

——先用普通敌扰消息诱秦显下令,这个一月少则三五十,多着一二百,很难防备的。

接下来,利用巡哨发现不妥以及骑兵赶至这一点点的时间差。顾莞很确定只是一点时间差,因为如果早了,飞羽营就没法完成拦截通敌巡哨并追缴物资的“任务”;如果晚了,真巡哨就该赶到了。

经过刚才聚精会神的听取供述,她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顾莞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让巡哨们乖乖被杀死并焚烧,必然要采取一些手段,譬如,在干粮或食水中下药、下毒。

算计好时间,赶到即发。

那刑部青年仵作官已经抢步出去,连续检查了几具遗体:“没错,没错!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顾莞指着那两个中年仵作,高声厉喝诘问:“你们出任仵作官多年,明明知道会有这个现象!你们不说!!居心叵测——”

现在第一代法医著作《洗冤集录》还没有出来,后头也不知还不会有,毕竟这是大魏了。但!前人经验却是一直有的,宋慈在前序里说得明明白白,他不过集前人之大成。

一开始的仵作官会像那个青年仵作官一样,照着书和学习的理论一板一眼,但干的时间长了,接触得多了,也就会逐渐摸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