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该死的正义感啊!
她被自己逗笑了一下,忽又想起有个人曾经说她:“你啊你,人是出来了,但心还在。”
想起那个微微带笑的人,顾莞笑容一敛。
怅然半晌,她呼了口气,抄起把长剑扣回腰侧,也跳下车快步跟着谢辞往前头去了。
合力把镖车的麻绳一圈圈解下,打开箱子,由拒马后的兵士一一检验过,之后放行,前进。
谢辞顾莞现在的身份是临时镖师,两人现在倒不缺盘缠,不过为了遮掩。
一连停了三次,过去三轮大卡,两人最后终于踏入了这肃州城内。
顾莞先前还叮嘱过谢辞要小心——由荀逊可推,这荀氏父子仨不是个简单角色。
尤其是谢辞这舅舅荀荣弼,多厉害还未知,但由他指使儿子给谢辞下毒手可见,绝对是个心狠手毒的。
如今敌强我弱,正要小心。
只是谁知两人刚进入肃州城,却很快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谢辞一怔:“你说,荀荣弼荀总督从去年六月重病到如今?荀大公子竟死了?!”
小二一边摞起碗筷,一边说:“是啊,咱肃州就一个荀总督。自去年六月荀大公子病逝,荀总督乍闻噩耗不慎坠马受伤,又伤恸大病,据说不大好,一直在养病,咱肃州的军政二务,一直由二公子掌着呢!”
顾莞嗐了一声,抱着的咸菜罐子都掉了:“真的假的?”
小二不干了:“骗你们作甚!这么件大事,当时荀总督坠马是在大营返回总督府的路上,见之者众,还有不管荀大公子出殡还是下葬见到的人多得很呐,你随便找找就能找到亲眼目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