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说:“救活了他们,多少银子都给你,我们马上走,绝对不会连累你!”
大夫两口子筛糠一样抖着,但也只能连爬带滚去煎药烧水。
谢二嫂带着孩子冲进门,急忙回身把门板按上。
挑亮了五盏油灯,所有人焦急地等着,可顾莞眼尖,在男大夫要上前拔刀前夕,她发现他并没有在老板娘端上来的一盆药水里濯洗他的双手。
“你停!”
顾莞突然拉住山羊胡大夫,“你为什么不洗手!”
她太懂伤口感染了,而这盆的半烫的药水她嗅到金银花黄柏的味道,这明显是用来清洗大夫双手以及患者伤口所用的,刚才大夫两口子分开准备并没有通气,老板娘这盆药水端上来了。
这山羊胡不安好心啊,要知道谢明铭的伤本来就凶险,不料撞上顾莞这铁板了!
山羊胡大惊失色,谢辞目眦尽裂,“你找死?!”
可是现在,再让这人给谢明铭治伤,很难让人放心。
谢辞余光瞥见柜台和尽头墙壁的百子柜,见抽屉缝隙和柜台边角积尘甚多,他恨得抽出长刀架在山羊胡的脖子上,“这小镇还有另一家医馆!在那?!”
“这都多久没人来了?”
谢二嫂也留意到积灰,两人前后出声说。
一滩臊黄很快濡湿山羊胡裤裆,这两人很快就招了,三人迅速将山羊胡夫妻放倒捆了,谢二嫂急声:“你们先过去,这里交给我!妞妞也给我。”
谢辞顾莞一个抱人一个打伞,冲出医馆冲进暴雨之中,雨伞尽力倾斜,沿着横街转了个弯,一路飞奔,跑到镇甸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