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唇色苍白,他拿下挂在墙上的旧竹笠,扣在头上挡住面容。

几天时间,就足以让牵连与否尘埃落定了。过两天肯定有,但谢辞真的无法安然坐着等,他迫切地想去打探消息。

“好。”

顾莞能理解他,只不过她担心,“可是,我们没有户籍和路引啊!”

出门在外的人,是肯定要随身携带户籍黄纸和路引的,至于本地人,按惯例风头这段时间肯定会被盘查的,这么跑出去,万一不幸运撞了个正着,那可就糟了。

这个问题谢辞已经想过了,“没关系,我会先弄一张赝的用着。”

假证吗?

额,倒也不是不行。

顾莞一愣,想了想,“行,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这身伤,在这个小木屋走两步还好,一旦出门,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万一中途扛不住,好歹也有个人扶一下。

顾莞肯定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

……

两人匆匆喝粥,把火塘炕灶的火都灭了,收拾一下,囚衣都脱下来,谢辞套上猎户的旧衣,不够长另撕一件绑在里面,衣裳陈旧穿得也多,穷苦百姓多是缝缝补补破破烂烂,看起来倒也不显眼。

顾莞则套上旧衣之后,把自己的细棉里衫套在外面,这是她特地挑的,领口绣缘还有简单的绣花,这么一穿整理一下能当外衣用了。

两人村子的外围绕过去,走了大概三四里路从小路汇入大路,今天出了太阳,金色的冬阳照在皑皑白雪上,有些刺目,但也来往的人也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