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归之立即忘记刚才被恫吓一事,滔滔不绝地开口:“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在昀城好好玩一下,不玩个一月半月,对不起路上跑得几乎抽搐的马儿……”
“那倒是赶得巧,来得及喝上一杯喜酒。”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喃喃,郦归之疑惑地眨了眨眼:“喜酒?谁的喜酒,殿下你要结婚了?和哪家的女郎。”
池洌但笑不语,他直起身,从旁边石桌上取过一张红色的花笺,郑重地递给郦归之。
“你看看便知。”
郦归之打开花笺,清楚地看到上面一对新人的大名。
其中一个他很熟悉,“池洌”,正是死遁归隐的瑄王,另一个……虽然有些陌生,但在陌生的同时竟给他一种诡异而不安的熟悉感。
“文钰”。文钰是谁,他是不是在哪听过,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一阵冷风吹过,熟悉的恶寒让郦归之蓦地瞪大眼,全身剧烈抖动,像是被雷电击中。
等等,文钰!?姓文名钰?这不是摄政王的本名吗?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真相,郦归之眼白一翻,毫不犹豫地厥了过去。
他严重怀疑自家兄长是不是算到了这一遭,才让自己送信。
太缺德了!
暗卫及时出现,扶住往后倒的郦归之。
“虎不在山,犹可惧也。”池洌煞有介事地摇头,打趣地看向君溯。
君溯无奈,为他拨开垂落的一缕碎发。
“看看信里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