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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下了解药。”

“是的,因为他发现稜皇王也喝下那酒盏中的酒。他不想让稜皇王死,便想趁稜皇王不备,让稜皇王服用解药。”

“……可是,那杯混着[抽髓]与[封吻]解药的酒,最终还是被移皇王喝了。”

最后还让两种药剂合成新的剧毒,让移皇王药石无医,暴毙而亡。

“这就是这个故事最悲哀的所在。稜皇王极为敏锐,移皇王无法当着面将解药投入稜皇王的杯中,他只能含在自己的口中,借接吻之机,将药剂强行渡入稜皇王口中。”

代入当事人的视角,当时的稜皇王,一定会以为移皇王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异心,所以以牙还牙,反过来给自己投毒。

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稜皇王当时竟然没有反抗,任由移皇王将酒液渡入他的口中。

最后,谁也没有想到,死去的竟然不是稜皇王,而是移皇王。

“所以稜皇王根本没有中[封吻]这个毒,那么密札中写的,他在一个月后疯癫而死……”

“他本不想杀移皇王,却因为向局势妥协,因为一念之差,让移皇王间接死在他的手上。见到所爱之人被无解的剧毒折磨整整一个月,一步步踏入无法挽回的死亡——亲手害死自己所爱之人,如何能不疯?”

或许最让稜皇王痛苦崩溃的,就是移皇王本来有机会可以躲过一切,甚至可以杀死自己,可移皇王什么都没做,只是接受了他的算计,安然赴死,甚至直至死前,都想让稜皇王活着。

“人类永无止境的欲望,被权势等物蒙蔽的双眼,隔绝理智,何等的可怕。”君溯喟然长叹,珍重地将掌中握着的指节凑到唇边,认真轻吻,“我已向朝廷递交了告病书,申请告老还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