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音节,揽在腰间的手已再一次收回。迎面覆来的除了炙热的气息,还有铺天盖地的深吻,宛若凶狠的野兽,携着被逼至绝境的煎熬,孤注一掷地在唇间辗转。
撕破所有克制的外壳,露出从未呈现过狂烈。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太过漫长,池洌被吻得头昏脑胀,几近窒息,稀薄的空气让他无力地后仰,喉口发出难受的轻哼。
亟雷烈风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池洌感到自己被小心地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平复着同样急促的呼吸。
须臾,有了充足氧气的供应,池洌停摆已久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运作。
如果说最开始的两次触碰是因为环境太黑导致的意外,那最后一次……
池洌一动不动地贴着轻软的衣袍,听着耳边那如同击鼓,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心跳声。
——剧烈、活跃得过分的心搏,并不仅仅属于他一人。
那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早不知掉到何方,整个密道漆黑一片,完全失效的视觉带来更敏锐的听觉,将细弱的呼吸都染上一层缱绻。
在近乎无止无休的寂静中,池洌敛去所有杂乱的心绪,环住那道比记忆中更瘦削的腰:
“对不起,君溯……我刚才并不是在指责你,而是——”
而是,讨厌一无所知,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不要道歉,”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心,烙下不可胜言的珍重,“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一直瞒着你,将你从我身边一次次推开……让你伤心那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