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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单没有解药。这些年,我亦派人在封单调查,所得的结果大差不离——”

“不用与我说这些。”自从得知真相那一刻起,就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被池洌强制用冷静与思谋镇压的隐惧终于在这一刻爆发。铺天盖地的惶然被无措与紧迫驱赶,裹上掩饰己身的怒火。

“文钰,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自作主张、若无其事地为我安排合适的方位,丝毫不顾我的意愿?你对我表现出毫不避忌的疏远与厌恶,现在又跳出来管制我的意愿与行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任你摆弄的牵丝木偶?”

昏暗幽昧的地下通道,难以辨认全影,只能看见模糊轮廓的视野中。

池洌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黑影微乎其微地震了震,近乎失态地往后退了一步。

伤人之语,如剑戟之痛[1]。

在恶语出口的那个瞬间,池洌已心生懊悔,可他没有解释,更没有推翻刚才的话,只狠下心,绕开前方的身影,去开入口的暗门。

“对不起,倚清……我并不是……”

身后的声息渐趋微弱,池洌骤然想到君溯身上的毒与他刚才趔趄那一步,心中一慌,连忙转身。

黑暗之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正背靠着石墙,隐隐弯着腰,似在轻轻颤抖。

“君溯!”

瞳孔蓦然收紧,池洌立即冲过去,扶着他的肩,在黑暗中努力辨认光影,试图探查他的状况。

模糊的黑影上下晃动,似乎是一个抬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