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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伤就好。你的脸色很糟糕,是哪觉得不舒服?”

语气已无波澜,清淡如水,似乎又恢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

如果池洌没有见到他刚才情急之下的焦灼与关切,只怕又会被他刻意表现出的疏远误导,将一切曲解。

可即便心底的那个糟糕的认知已经颠覆,池洌仍觉得方才乃至现在的一幕都十分的不真实。

对照过去七年从未改变的决裂,眼前的这个君溯……更像是他编织的一场美梦。

“不是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因为剧烈起伏无法安定的心绪,池洌回答得散漫而心不在焉。从上腹传来的隐痛一阵接着一阵,使他的手无意识地向疼痛的点拢紧,仿佛这样便能好受一些。

君溯察觉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神色再度绷紧:“心下痛?”

如同想起什么糟糕的回忆,他的眉眼极为沉凝。

池洌感受到骤降的温压,一瞬间想起十年前某次同样刻骨铭心的胃疼。

内心莫名发虚,池洌以为自己会像十年前一样当头挨顿骂,可空气中唯有厚重的沉默。

君溯从怀中取出一个月白色的瓷瓶,指尖触上瓶盖,顿停,将整个瓷瓶递给池洌。

“这是药。直接吞服。”

池洌下意识地接过药瓶,打开,一阵独特的药涌入鼻腔。

格外熟悉的味道,应当是胡太医调制的特效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