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势,尚且与他所想的差不离。大勒这边同样留了一手,派了个与阿格吉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过来,并未让三个大将同时出现在苏尼城。
少了一个可执行的目标,虽略有些遗憾,却也不觉得有多失望。
没了力大无穷的阿格吉,等会儿取另外三人的项上人头只会轻松不少。
在比对过细节、习惯,确定堂上的大勒国君与剩下两个大将都是本人之后,君溯轻轻拂去前襟的皱痕,在上方弹了二记。
堂下的摇光接收到讯号,悄悄将手放在腰间,做好随时取用信烟的准备。
只要信烟一出,城外的两支齐国驻军就会接到信号,同时对大勒的另外两座边陲大城发起进攻。
移喇波对城外的部署一无所知。他讲了一堆的话,早已口干舌燥。借着饮酒的名义,他亲自为君溯倒了一杯,举起自己的酒盏,一口饮尽。
“来,摄政王,朕敬你。”
君溯没有动那杯酒。他坐在左侧首位,身姿孤拔,看向移喇波的目光内携着隐而不发的杀机。
“大勒王说了这么久,总该进入正题,摆一摆你口中的‘诚意’?”
言语中不见任何虚与委蛇的客套,藏着绵密的锋锐。
移喇波眼中的光闪一闪,对这漫不经意的态度深感厌恶。
他极快地藏起一闪而过的冷笑,示意侍女续酒。
“不急,摄政王,这才刚刚开始——”
若非知道大齐拥有一种名为“信烟”的东西,能在千里之外传递战信,移喇波早在摄政王一伙人刚进城主府的时候就派人将他们围杀了,哪还需要踩着自己的脸面演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