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衣服被火点燃,即将成为火人,又或是被烟呛的几近窒息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暗影将他拎出牢房,扑灭他身上的火势。
池熔在月光下瑟瑟发抖,咽部被浓烟熏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再无昔日矜贵帝王的模样,如同一只被烧光了毛的丧家之犬。
而那个可怕的,在他眼中如同恶鬼的身影,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眼前,垂着眸,注视着他的狼狈丑态。
“摄政王……”池熔的喉口发出不成声的气音,这半个多月的折磨已经将他的心防彻底击穿,“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那人无悲无喜地站着,见池熔还能喘气,丢下一只信简,转身就走。
“慢着——”池熔膝行两步,想要拦住对方的去路,却只是狼狈地扑倒在地,“文钰!文君溯!我只是想夺你的权,何错之有?就因为打压你的势力,就要如此折磨我?”
那人兀自离去,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又过了五天,已经被参知院下诏废除皇位,成为废帝的池熔,又一次狼狈地从火场中逃出。
他无力地趴在地上,面容枯槁,却死死抓住眼前之人的裤脚。
“什么时候……你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