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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归之没有发现池洌的异常,还在那声色并茂地讲述:

“不知道。很多人都这么说。那天摄政王穿着斩衰亲自送葬的场面,全城都看到了。斩衰是用于父母、夫妻、子女的丧服,不知怎的,就有人从‘夫妻’的角度入手,说摄政王这是以‘夫妻之礼’为瑄王扶灵。”

夫妻……

没人瞧见,池洌挡在掌下的神情变得有些异常,鸦黑的睫毛轻轻颤抖,掩去眸中的斑驳光影。

“还有人说,瑄王死于北境,摄政王一定会为他报仇。等这几日瑄王的四九一过,他会立即出兵,横扫北关,将大勒乃至更北边的大剌全部灭国,让所有北境都归入大齐的版图中。”

池洌:“……”

听着仿佛是那么回事,天凉勒破是吗。

谢无暇皱眉:“胡闹,他们把战争当成了儿戏?”

更别说,这传言简直不知所谓,把摄政王扶灵的行为编成风流韵事,这不但是对摄政王的折辱,更是对“已故”瑄王的不敬。

“属下立即去查探这流言的来源,绝不让流言继续传散。”

谢无暇极有行动力,转眼便在院中消失。

池洌将额前的手挪到耳侧,轻轻按动太阳穴。

他没有心情再吃锅子,剩下的菜与肉由郦归之一个人享用。

郦归之又把自己的嘴唇吃肿了一圈,谈兴仍然高涨:

“依我看,这流言只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按照过往的经验,想来民间用不了多少就会出现新的话本子,什么《二王于飞》,《战神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