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无法触及的美梦。
……
萧和风略过一干殷勤的城卫兵,走到杨树旁的一架马车前,掀帘而入。
马车内坐着一名百无聊赖的贵女,见他进来,恹恹地招呼:“阿兄,事情解决了吗?”
萧和风轻轻颔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姑且算是。”
萧飞燕早已对他这套腔调见怪不怪,把玩着手中的金玉茶盏,小声嘀咕:“又忙活了这么久……既然觉得他们有嫌疑,先把人扣下,送毕司院就是,为什么还要当场放他们出城?”
“没有必要。”萧和风吹着盏中的茶叶,轻啜一口,“国君没清理干净的证据早就被大齐摄政王的人带走了,就算扣下方才那伙子人,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物件。”
“那兄长岂不是白忙活一遭?”
“白忙活?怎么会。”萧和风摇头轻笑,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眼中的暗茫,“我这可是救了南城门的所有城卫。”
他太了解国君这个人了。大勒国君移喇波,跟大齐的小皇帝可谓是半斤八两。两人皆是又狠又孬。一旦移喇波发现事态不可逆转,所有谋害瑄王的铁证都被送去大齐,势必会大发雷霆,迁怒所有出现出城记录的城守。
别的城门他管不了,也伸不了手,南城门这边可是有很多南府安排的人,他自然得用心地捞一捞。
“倒是有些意外……那漂亮的瞳色,其间少有的明亮与澄澈,过去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大齐的瑄王,人如其名,泉寒池洌,倚楼极目,俯水清波。
可惜了,他还没有与池洌把酒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