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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和风的视线在他脸上略微驻足,谢无暇担心被看出异常,立即弯下腰,抱着肚子打颤。

这一异常举措太过显眼,不仅吸走了萧和风的注意,连急急赶来的城卫官都忍不住低声呵斥:“你在做什么?快些站好了,在大人面前安敢造次!”

“抱歉官爷,”谢无暇稍稍抬首,干燥起皮的唇瓣透着病态的青白,“小的突然肚痛难忍,不是故意冒犯……”

听到肚痛一词,城卫官突然想起他们正是痢病死鬼的家属,脸色不由一变。

他的嘴张了张,正想说什么,忽的想起萧和风在场,立即闭口,隐晦地看向萧和风,等他号令。

池洌站在谢无暇身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却清楚地看到他的手狠狠地按上了伤口的部位,瞬时明白了他的打算,不免有些心揪。

池洌正欲往前一步,站在他身后的宏运倏然挤了过来。

“你又来了?莫非你也……”似是意识到什么可怕的后果,宏运立即改口,“可能是你昨夜吃了冷食,受了寒,忍忍就行了。”

知道宏运与谢无暇都在想方设法地吸引萧和风的注意,以此保护自己,池洌不愿辜负他们的好意,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当木头人。

“官爷,我们还能出城吗?”池洌将脸上的神情刻画入微,把一个忐忑不安、怕惹上事的底层平民表现得惟妙惟肖。

他没有多说别的话,这个场合,这个局面,只这一句便已足够。

好在萧和风似乎真的没有认出他们三个,将锋利的视线从他们脸上移开,落在那口简陋的薄棺材上。

“里面是何人?”

早在刚才,萧和风就已从城卫兵的口中得知他们的来历,此刻明知故问,显然不是记性不好忘了前事,而是在悄无声息地对他们进行审讯与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