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了吗?”宋宛儿神色如常。
“无妨。”赵奉安轻描淡写回答,却又带上些热忱说道:“那晚,你让霍念去帮我,我真的十分开心。”
看到宋宛儿头发上不知何时落了跟松针,赵奉安抬臂想去拿掉,却被宋宛儿偏头躲开。
“如果你没事,我想我们该谈谈了。”宋宛儿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依旧平静。
“急什么?”赵奉安似乎对她要说的话心知肚明,他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到底没有再进一步,放了下来,“我来看看你,等下还要回去。睡了一日,积攒了许多政事要处理。”
“赵奉安……”宋宛儿似还有话说。
“我是真的有许多事要做。”赵奉安打断了她的话,似是叹息说道:“几日未见你,实在有些想你,见你一切都好,我便安心了。”
说完,赵奉安竟真的转身离开。
他到底病得厉害,脚步虚浮,走得又有些匆忙,迈下游廊台阶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温铮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却又被赵奉安推开。
赵奉安不愿在宋宛儿面前展露脆弱模样,到底独自走了出去,只是挺直的肩背似乎负者千斤重担。
才出永宁宫宫门,赵奉安扶着温铮,强撑着上了来时坐的的车舆,进了车厢却立刻仿佛浑身卸了力,靠坐在车座上。
赵奉安当然明白如今他已经再无可以拿捏宋宛儿的理由,可他仍然心存一丝希望。
也许这段时间,宛儿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软了呢?
这一丝希望支撑着他来到永宁宫,想再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