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宋公主出行的威严仪仗,早有侍卫将整个驿站里里外外检查个透彻,闲杂人等全部清了出去。
进了堂屋,宋宛儿径直坐在一张黄梨木圆桌旁,之后便示意锦寒将屋内诸人带出去。
“公主……”锦寒有些犹豫,上次这个赵奉安差点对公主行不轨之事,她实在不放心让公主和赵奉安独处一屋。
“无事,我和赵公子有些话要说。你叫霍念在屋外守着,有事我会叫他。”宋宛儿拍了拍锦寒手臂。
公主神色沉静,让锦寒也安下心来,便按公主吩咐,待屋内诸人离开之后,她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赵奉安来到桌前,坐在宋宛儿的右手边。
上一世,在夏夜水榭,冬日暖厅,每日用膳时,他们都如此这般围坐在一张圆桌边。
赵奉安性子冷清,为人寡言,而宋宛儿则好似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神色生动地和他说笑,有时候说到趣事,就会靠在他肩头笑个不停。
这些是赵奉安生命中最温暖也是最珍贵的片段。
此刻,情景重现,赵奉安终于压不住心中情绪,眼眶微微泛红,薄唇轻启,唤出她的名字:“宛儿……”
宋宛儿却一直垂着眼帘,冷然开口:“上个月秦应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记忆中的场景崩塌,赵奉安惊醒过来,意识到此刻眼前的她,早已不是上一世带着娇俏笑意的宛儿。
其实仔细看看,虽然宛儿容貌没有变化,可是神态却全然变了。
上一世她热烈活泼,明艳得如同一团火焰,而此时明艳化成了冷艳,美貌依旧,却总是透着冷意和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