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用意,我并不需向他解释。”赵奉安冷声说道:“你直接回信给周老将军,就说我在这里自有安排,请他不要让周家任何人过来盛阳。”
公子何时对周家如此防备?
温铮一时间有些愣住,不过还是答应下来:“是。”
犹豫片刻,温铮迟疑开口说道:“公子,还有一事,这几日……好像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赵奉安眉头一皱,侧头看向温铮。
温铮功夫身手相当了得,他如此说,必是有问题。
可此刻他不过是个质子,无权无势,每日自保都有问题,监视自己又是为何?
思忖片刻,赵奉安吩咐道:“不要让对方察觉,暗地查一下背后是谁。”
“是!”温铮领命离开。
屋内终于重新安静下来,赵奉安合衣倒在床榻之上,抬起手臂压住自己双眼,只觉得无限疲惫。
温铮问自己,为何会知道秦应的罪行。
他当然知道,上一世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搜集了秦应的种种罪行。
那五年他自以为运筹帷幄,可如今他都有些记不清,上一世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那些算计,现在回想起来只余麻木和模糊。
而清晰宛如刻在骨血的,是耳边娇俏的笑声,清晨枕边的睡颜,无数耳鬓厮磨的夜晚,还有最后撕心裂肺的痛楚。
所以,当他有一日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以赵国质子身份来到盛阳的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