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珠先按规矩行了礼,才揶揄笑着说:“听说你身体不适,我哥哥可惦记你了,一整日坐立不安,非得让我今天来看看你。”
上一世宋宛儿遇到赵奉安之前,景珠是一直希望宋宛儿能嫁入林家给自己做嫂子的,所以总是找机会撮合她和哥哥。
宋宛儿没理会景珠的玩笑,只是关切问起林老夫人的寿宴,又让景珠回去给林老夫人带好。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林景珠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可听说过新来盛阳的那个赵国质子赵奉安?”
宋宛儿本来正端着茶碗低头喝茶,听到这个名字,她心中猛地一跳,手不稳,茶水登时洒了半杯出来。
林景珠连忙上前接过宋宛儿手中茶碗,用帕子擦着她身上水渍,急着问道:“烫到没有?”
宋宛儿连连摆手示意无碍,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回答:“从未见过,不认识这个人。”
“这人是个怪人。”林景珠将茶碗放回榻上的小桌,说道:“他今日一大早便来我家赴宴,也不跟其他人说话,只是一个人待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后来宴会开始,他不吃不喝,只是干坐着,好像失了魂一般,直到宴会结束。我哥哥问他有何事,他一言不发,竟然直接走了。”
宋宛儿心中腹诽着,他一向都是这般清高自傲,又对林家充满敌意,这没什么奇怪。
“这人白白长了一副好样貌,就是性子实在不好,也怪不得那些人都不喜他。”林景珠闲聊般说着:“听来参加宴会的那些人说,这人来宋国后,从不和人打交道,今日也不知为何竟会来我家宴会。”
上一世因为众人排斥赵奉安,宋宛儿没少花心思替他出头打点,此时再听到这样的言语,却仿佛是陌生人一般,心中再也没有波澜,只余漠不关心的冷漠。
她目光看向窗外庭院里那颗桃树,枝桠上密密地开着桃花,一阵风吹过,娇嫩花瓣便纷纷扬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