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平静让赵奉安心底的慌张如同藤蔓疯狂攀爬,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等我,我会回来接你。”
他将他全部心意寄托在这句话上,每个字都重似千斤。
可宋宛儿却没有一丝回应,暗哑眸中连丝毫涟漪都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回过头,被黑衣人拉着进去屋内。
那人扯去宋宛儿口中布条,哼笑一声,“长乐公主,这里条件简陋,你将就将就吧。”说完便离开了。
门被重新关上。
天色已暗,本来不明亮的屋内更加昏暗阴冷。
宋宛儿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
黑暗中传来压抑哽咽的声音。
怎么会不痛呢?怎么会不委屈呢?
她不过是喜欢上他,心心念念将他放在心尖暖了五年,又做错了什么?
或许错在她姓宋,可她却仍然无法苛责父皇。
无论父皇对别人做过什么,作为一个父亲,他从未亏欠她。
想到父皇,宋宛儿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念头:赵奉安处心积虑除掉了秦应和林余,那么父皇呢?
他一定不会放过父皇!
父皇生她养她,对她宠爱备至,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