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赵奉安受伤,宋宛儿忙着照顾他,几乎足不出府,倒是很久没有见到林景珠了,她连忙朝前殿过去。
林景珠一身素色衣裙,正拿着茶碗低头发呆,见到宋宛儿扶着锦寒进来,亦没有平日的亲切,只是起身行礼,神色动作都带着些许疏离。
宋宛儿并未注意到,只是上前亲热拉着林景珠的手,笑着说道:“景珠,这段时间奉安受伤,我亦顾不上去看你。”
林景珠勉强笑笑,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与宋宛儿,“上次说要去瞧瞧大夫,我找人安排了一下,那个大夫有些怪癖,每日只看一个人,而且无论贵贱高低,都不许加人,如今已经排到一个月后。我替你排上了,日期和地点都写在这里。”
宋宛儿接过信封,抽出信纸看了看,上面写着九月二十六,果然是一个月后了。
想起赵奉安说一个月后要回赵国祭拜,不知道时间会不会赶不上,宋宛儿暗自想了想,仍笑着说:“谢谢景珠,你有心了。我倒是并不急,反正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月。”
林景珠笑笑。
宋宛儿这才发觉林景珠今日脸色苍白,神色亦郁郁的,她握住林景珠双手,关切问道:“景珠,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这样憔悴?”
林景珠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宋宛儿,又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原来林府出事了。
林景珠的父亲,林余林老将军奉旨率五万宋兵多年驻守在嘉临关这个宋国最重要的边境关口,将军拥兵在外,最易产生二心,生性多疑的皇上同时又派了数名心腹随军潜伏在林将军周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