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公子受伤,卑职只能先救护公子,让那个人跑掉了……”温铮跪着,腰弯得更低,“只是……”说了一半,却又住了口。
“只是什么?”宋宛儿追问道。
“那人行刺时,似乎嚷了句报仇什么的,当时情形紧急,卑职并未听清楚。”
“报仇?”宋宛儿低声重复一句,垂眸思索着,赵奉安为人清冷,极少与人亲近,亦极少与人结仇,唯一一个便是昨日倒台的秦应。
秦应这几年做人嚣张,受了如此挫折,极有可能会狗急跳墙,前日不是刚刚将青颜刺伤吗?
宋宛儿指尖点了点桌面,看着仍然跪在面前的温铮,说道:“驸马伤成这样,你作为贴身侍卫,护主不力之罪是跑不了的,自己去内务府认个罚,扣你三个月薪俸。”
“是。”温铮俯身拜下。
“还有,驸马是皇亲国戚,岂容刺客如此嚣张?你去将此事禀于大理寺,让他们去严查。”
温铮口中答应着,俯身更低,也掩饰住了他略带诧异的神情。
他以为这位平日娇滴滴的公主见驸马受伤,可能会心疼,会哭鼻子,甚至会发脾气责难下人,却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心思细密,处理妥当,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这边温铮刚刚退了出去,卧房房门从内被打开,御医带着一众随侍走了出来。
宋宛儿连忙起身迎上去,急急问道:“驸马怎么样?”
御医对公主恭敬行礼说道:“公主放心,驸马性命无碍。不过伤口很深,失了些血,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说着,便絮絮叨叨地交待着需要注意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