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口齿伶俐地说了这一大串话,皇上阴沉脸色终于带上些笑意,笑着呵斥道:“小丫头整天胡说八道的。”
见状,立在一侧的太子不由暗暗感慨。
父皇年轻时能在一众皇子中胜出而继承大统,心思手段都极深。如今年纪大了,性格则越来越偏执而且多疑,这卧房之中不挂帷幔,就是因为他担心房中容易藏了什么人行刺。
皇上多疑至此,身边之人自然都战战兢兢,心存畏惧,除了宛儿,恐怕无人敢对皇上如此讲话,可偏偏他对这个小女儿娇宠得厉害。
见父皇情绪缓和,太子便恭敬请示是否传太医来诊脉。
皇上却摆摆手,“不急。”接着他和宋宛儿闲聊了几句,状似无意地问道:“宛儿最近还经常去林府吗?”
宋宛儿点头:“昨日还去了,见了林老夫人和林家兄妹。”
“是吗?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正经的,就林老夫人十分为景图哥哥的婚事发愁,说这次他终于回来盛阳,一定不能再拖了,要好好相见一下。”
“哦?”皇上嘴角勾起嘲讽笑意,“她是这么说的?”
宋宛儿不解地看了眼太子哥哥,见他面色凝重,不由转头问父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