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侍女过来请示,说晚宴已经在后花园水榭摆好,问公主要不要移驾过去用膳。
锦寒小心看着公主神色,自驸马离开后,公主似乎有些过于平静了。
她自幼服侍公主,深知公主被娇养长大,很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那是因为她有足够的心胸去包容。
之前驸马也有种种冷落,公主是真的不以为意,就算有些小别扭也是任性撒娇而为,而如今公主如此冷静,让锦寒感觉驸马此次行为,恐怕是真的触碰到了公主内里一腔骄傲之气。
果然,宋宛儿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准备了,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这一日下来,热得人身上黏腻腻的,先沐浴了再去。”
锦寒知道公主心中郁结,也不敢多劝,只是愈发小心地服侍她沐浴更衣。
洗好之后,宋宛儿换上一件杏黄色窄袖斜襟薄衫,下着米白色高腰罗裙,头发也未束起来,只在发尾处松松绑了一根鹅黄发带,清清爽爽地来到后花园水榭之中,独自用膳。
长乐公主府的后花园有一片池水,湖石驳岸,当中有亭,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永乐亭”。
这块牌匾是当今皇上,也就时宋宛儿的父皇,亲自书写赐予长乐公主的。
父皇赐的封号是长乐,赐的匾额是永乐,是真心希望她永远快乐。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
自己仗着公主身份强求来这份婚姻,所以势必得不到最在意的人的真心,是吗?
宋宛儿执着一盏青玉杯装的荷叶酒,小口抿着,略带嘲讽地想。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亭外曲廊,抱拳行礼,低声通报:“公主。”
宋宛儿见是霍念,让锦寒带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