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一愣:“我说过这话吗?”
“说过。”苍咫斩钉截铁。
接着他没给宿月思考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这话”的机会,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问:“这是什么情况?”
宿月:“……”
“那小姑娘可能搞错了。”宿月清了清嗓子,“她可能觉得咱俩是一对。”
“为什么?”苍咫问。
“谁知道。”宿月说,“她们这年纪的小女孩好像就好这一口吧。我之前在游戏里碰见她,她也觉得我和同在游戏的玩家是一对来着。”
神明不打诳语,但是确实苏晨觉得宿月和同在游戏的玩家是一对,宿月没有说谎。
只不过,那个“玩家”也是“苍咫”罢了。
“那我们也可以假装成一对。”苍咫说,“增加她对我们的信任。”
“??”宿月一口拒绝,“不可能。”
苍咫也没问原因,很自然地接受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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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低垂,圆角楼看出去,刚好是整个鸟嘴坡村最好的风光。
小瀑布攀着山崖潺而下,潭水静谧地倒映着星光,村寨里照明的火把星星闪闪散布在眼帘,宛如童话中的浪漫景象。
但是和苍咫单独呆在这屋子里,气氛越浪漫,宿月就越无所适从。
尤其是想到苍咫刚刚那个提议他就更不自在。
苍咫大概只是随便一说,不,他肯定是认真说,苍咫没有很“随便”的态度,但他的认真一定是基于“完成任务”。
所以提的毫无障碍,被拒绝了也不在意。
正是因为他能为了完成任务这样说,才让宿月不舒服。
对前任这个身份怎么也要尊重一点好吧。
“我出去再要一床被子。”宿月说,“我打地铺。”
“我来吧。”苍咫说。
宿月现在对苍咫一点都不想客气,点点头:“哦,那你来。”
苍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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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安分地度过,宿月睡在床上,苍咫睡地毯。
睡前苍咫施了个安神的小法术,这算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因为宿月睡觉很轻。
凭借着这个小法术,宿月安然地度过了无梦的一晚。
清晨,宿月被鸟鸣声吵醒。
山中多禽类,禽类又一向起的大早,外面叽叽喳喳,闹腾得不行。
“……这么早就开会。”宿月捂着眼睛,痛苦地念了一句,才慢慢坐起来。
坐起身时用神识跟昨晚布置在村外的艾草交流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异样,才心情很不错地开始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