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跟爸爸妈妈拜拜后,非要奶奶带着她出去玩,佟秋梅想着倒也可以去附近走走,好久没去她老姐妹家看看了。
刚走过拐角,便看见上次那辆车,只见钱老姐的小姑子下来后,随即往车后座,似乎是里面有人不肯去。
只见她说了几句没动静,跑到车另一边,和车里人嘟嘴说了几句,露出个羞涩笑容,而后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下了车,转到另一边,把上次那个烫伤小宇的小胖子抱了出来。
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胖子老实了,一步三回头看着男人,而后跟自己妈妈进了钱老姐家。
佟秋梅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背面和侧影,但不难看出,除了身在高位的威严,这人作为父亲的一面很是平和。
看着这一幕,心底倒是难得地生出几分羡慕,倒不是眼红别人的家世良好夫妻和睦,只是看到刚才撒娇的小胖子,难免想起自家儿子小时候。
他爸在时就不是个会疼人的,觉得儿子就不能娇养,所以对孩子分外严格,像胖子一样九、十岁的年纪,只要他在家,就得跟着锻炼跑操。
后来死鬼离开了,孩子小小年纪就得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总是比别人家孩子过早地成熟。
人人都羡慕她命好,有个这么乖巧能干的孩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希望孩子能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陷入回忆里的佟秋梅不知道,他儿子这会儿正被儿媳撺掇着偷公园里的桃子,更没发觉,引起她回忆的男人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位同志,我想请问一下,我们,是不是认识?”男人嗓音低沉醇厚,有种经过岁月沉淀后的稳重温和。
佟秋梅以为是自己刚才太过直白的目光,让人家感觉受到了侵扰,被人找上门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