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时间的诊脉后,殊奕的表情变得更差一点。
“我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脉搏也太乱了。”他偏过头去,把目光栖在祈序身上,“能再撑三个月,就算谢天谢地了。”
听着殊奕的回答,祈序用手托着侧脸,眼眸微眯地注视着抒滟,道:“她三个月后一定会死吗。”
“不出意外的话。”殊奕点了点头,流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人,我是救不了。”
祈序眼睫微抬,依旧是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冷声向殊奕追问,“为什么要救她?”
这一问,倒是让殊奕更困惑了。
“你不想救她,你找我过来做什么。”他思绪混乱,语句没有经过一点思考,“就是为了确定她的死期?”
“不可以吗。”祈序对殊奕反问,却又不像征求他的意见,“把她放在我身边,看着她慢慢死去。”
顿时,躺在床上的抒滟差点没能装下去。
讶异之余,她的脑中飘过了一句“真心话”。
这个疯子。
他到底拿了个什么剧本啊。
她没记错的话,他不是有求于她,想知道一个答案吗。
眼下,他又改变想法,她怎样都不重要了?
还是说,对他来说,三个月足以让他得到她想得到的?
“好问题。”殊奕叹了口气,重新适应当下的情景,“她是你带回来的人,我有什么立场能说不可以。”
“这句话,我喜欢。”祈序缓慢地迎上殊奕的眸光,没有星点喜悦地轻勾起唇角。
“对了。”有意离开的殊奕站起身来,朝着祈序随口一问,“你是在何处遇见她的。”
“召唤来的。”祈序淡淡地回答,像是在说跟他无关的事,“临清法阵。”
“临清法阵?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该怕的人,似乎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