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似乎隔得很远,又似乎很近:“我知道,我看电表呢。”
迟溪就安心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会儿,黑暗里燃起一簇火,她定睛望去,原来是他打量了打火机,正站在电表前照明。
看了会儿,他无奈地说:“告诉你个坏消息,烧毁了。”
迟溪:“……”质量有这么差?
他打了电话过去,结果东陵那边遇到山体滑坡,电工要第二天才到。
迟溪只好去换了衣服,跟他一块儿在餐厅里点满了蜡烛。
好好一个新婚夜,搞得像是回魂夜似的。
迟溪看着满满一排白蜡烛,无言地摇了摇头:“这算是什么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多浪漫啊。”他笑,捉起她的手放在唇上慢慢地吻了吻,目光还紧紧锁着她。忽然,他用一种很轻的语气说:“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
“什么?”
“躲猫猫。”他说,“你来躲,我来抓你。”
“你几岁了啊?”
“赢了我要一点彩头。”他意味不明地望着她,勾了勾唇角,“到时候你得听我的。”
迟溪没听懂,但也料定不是什么好话:“今天累了一天了,你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能干。”他淡淡道。
迟溪:“……”
她假装听不懂,默默看了看天花板,去了厨房,不搭理他了。
他不累,她可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管它断不断电,她要休息,谁也拦不住他。
可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某人也不放过她,过来敲她的房门,见她不理他就兀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