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最终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面前熟悉的妻子转而开始蜡块一样融化,头发连带着头皮像是蜡烛燃烧后滴落的蜡烛油,撕扯着皮肉从头顶扑嗽嗽地落下。
就像是头颅齐整切开后的接卖弄,红色的血肉、粉色的大脑、灰白的骨骼逐渐从融化面透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点不正常的,带着点透明质感的白色。
那点白色越来越大,并在头颅消失小半后,露出更下面那抹熟悉的红。
一点黑色转瞬间移动出现,转动的深黑瞳孔在最后映出了一团不断战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的人影。
半只眼球自此从融化的肉/体中脱胎而生,戏谑地看着他。
祂无处不在。
“约瑟……你到底怎么了?”妻子的声音仍然响在他的耳边,这个熟悉的女声大概是他此时还能保有些许理智的原因。
只是这个勉强维系的平衡最
终还是转瞬即逝。
此时“人烛”已然烧到了喉咙的位置。
伴随着那颗熟悉的眼球尽数从融化的血肉中诞生,无形的火焰已然烧灼到了喉咙的位置,烧毁了位于脖颈处的声带。
他听见那个温和的女声不断变得尖利,到了最后居然像是什么非人怪物的尖叫。
这阵尖锐的叫声自此彻底绷断了他大脑中最后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