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开始重新回望刚才的这段简短交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觉问题存在,于是在回忆时也下意识带上了些许审视的意味,下属的部分言辞在他看来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比如……p市基地身处危险正中,连基地里的幸存者都没办法逃离、只能在基地里等死的前提下,基地里的人真的会不怕死到为了一个谁都能做的事,在数个基地都派出人手搜寻的前提下,主动提议说要帮忙搜寻武器库的位置么?

p市基地不会已经……

对面浑身一僵,全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可能。

只是为了确认p市基地的情况,为了保证自己不至于上当受骗,他最后还是颤抖着嗓音,把话问出了口:“你们为什么非要知道武器库的位置呢……p市基地不会已经沦陷了吧?”

“如果是你,如果是之前的你,为防消息泄露,你绝不可能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说到这的时候,对面的声音甚至都已经带上了哽咽。

下属语气依旧是平淡的,他还在试图赎罪,从对方口中套出武器库的位置:“怎么会呢,p市基地现在还好好的呢。”

“而且我怎么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作为当事人,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我理应渴求着更多的有用信息,以此来确认p市基地的安危,不是么?”

即便说到最后,在强行克制着脾气的前提下,他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也就是这份平静,让无线电对面的哭声越来越明显了。

对面的声音里开始带上明显的哭腔,已然从这句看似顺理成章的回答中,猜到了“p市基地沦陷的事实”。

对面哭着说道:“是的,你们理应渴求着更多的信息,以此来确认自己的安全。但如果是之前的你……一个能说出‘无论是谁说的话都不要听’的人,一个为防消息泄露甚至能强忍着忐忑全程不问一句搜寻进度的人,你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你……你已经不是当时和我联络的那个人了。”眼泪不断顺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