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尖锐的歌声在信徒中恋恋不舍的神色中停歇。

而伴随着一切异变的中止,触手回缩藏进皮肤,裂开的嘴就像是伤口愈合消失不见,植株体表的血色褪去回归寻常……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信徒们像是从不知道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变,又或者已然理智崩溃分辨不出好坏。

认知中的美丑在神明的光辉下显得尤为不值一提。

感受着充盈在自己体内的力量,所有信徒都几乎要感动地落下泪来。

“赞美我主!”它们这般高声喊道,以此来作为表演最后的结尾。

这句充盈着浓厚激动情绪的感谢,结合刚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古怪异变,一切都只会更让清醒的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或许此时的这些幸存者也不能称作是清醒了。

当疯狂成了常态,对神明的虔诚信仰成了存活于世的必需品,这些所谓的清醒幸存者最终也会沦为被驱逐的“疯子”。

想必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基地里的这些幸存者几乎都僵在了原地。

直到那颗挂在空中的白色大茧用那张畸形的嘴,开始发话催促他们进行表演,他们这才近乎于诚惶诚恐地把云明朗往前一推,示意这就是他们这边的表演者。

应该也是回忆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些信徒的变化,也担心云明朗在祂的注视下发生异变,在把云明朗推出来后,他们几乎是后怕地退出去了三四米,留出一大片无人踏足的空地,只怕自己会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