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他得到箱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觉得如果开了箱子,这些年遭受的委屈和苦难,就是一场笑话。

看到宁知魂不守舍的样子,池砚忍不住了,他抬头对无栖说道:“小栖,还是你去吧。”

听到无栖的脚步声,小少年茫然地抬起了头:“无栖……”

无栖在他身边坐下,缓声道:“心里难受。”

宁知勉强笑了,看起来却像是要哭一样:“没有……”

无栖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宁知的脑袋,“别勉强自己,不想笑就不笑。”

话音一落,宁知的眼泪滚滚而下,小少年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呜咽着:“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了。”

眼睛就像失控了一般,纵然宁知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无栖什么都没说,他侧身抱住了宁知。

宁知身体一僵,趴在了无栖的双膝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宁知的呜咽中,无栖终于明白了那一日在祠堂中,他们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知哽咽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非要冷嘲热讽?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即便我是小猫小狗,也会难过,也会痛啊!”

关于宁兴梅和多功能符箓的事,宁兴成守口如瓶,别说宁知不知道,就连宁母和宁家另外两个孩子也不知情。宁知少年时满腔的热血,快乐地想要和自己的父亲分享喜悦,可迎接他的不是夸奖,而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当年但凡宁兴成对他透露一句,凭宁知的性子,他一定会听父亲的,再也不去碰多功能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