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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了什么罪你家主子心里清楚。纵火之罪,你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他分明是在借着今日的事算家庙纵火的帐,杜丹萝与杜嬷嬷听得明白,方才还盛气凌人的杜丹萝心虚了一瞬,便挪开了与齐衡玉对望着的目光。

杜嬷嬷知晓万万不能让杜丹萝与家庙的这场火扯上关系,便朝着齐衡玉磕了个头道:“老奴听不明白世子爷的话,谁纵了火,在哪里纵了火?老奴一心侍奉夫人,连府里的二门都没出去过,又哪里有本事去纵火?”

话音甫落。

齐衡玉端着桌案上的茶盏便往杜嬷嬷身上砸去,他力道凌厉如风,那青玉茶盏便擦着杜嬷嬷的额间飞溅到她身后的空地上,沉闷的碎地声响炸开在杜嬷嬷的脑海,让她忍不住软了身子。

杜丹萝也好似被这清脆的声响给震醒了,她拼命地忍住层层叠叠般泛上来的泪意,高傲地抬着头对齐衡玉说:“我是你的正妻,管教你的妾室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曾想你竟这般宠妾灭妻、为了个妾室在正妻的房里打杀抢砸,如今还要发落我身边的嬷嬷。”

齐衡玉望着她连愤怒也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睁着眼睛说谎的冷傲模样,便连多余的话也懒怠说了。

他只说:“杜为家的在我手里。”

家庙着火的那一夜里,满府上下只有这一个婆子出了门,假意说要去走亲戚,可次日一早便出现在了杜家的庄子上,不是她放的火还会是谁?

杜嬷嬷脸色大变,赶忙给杜丹萝使眼色。

烧家庙这样的事实在太有悖宗法礼教,若是闹到齐家的长辈那儿,杜丹萝也得去跪祠堂请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