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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沈让便一直留在建昭帝所?居的清晖园偏殿,几乎一刻不停地处理上京传来的文书。
平郡王离京不久,就撞上了太子一行人,随同太子造反的金吾卫右将军周恒没多久便弃甲投降,太子没了周恒,身边的其他人也不过是一摊散沙。
接下来要做的,是整合上京的各处势力,让他们为所?用?。
今日的局面,沈让虽早有预料,但是他远在承州,要完全把控局面,还?是很耗费心力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偌大的宿山行宫。
此番来承州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对于?如今的局面虽意外,却也都有心理预期,因?此,在沈让叫人连夜封锁住宿山行宫之后?,这些人多是安分守己,不敢惹事,生怕被当成谋逆乱党趁机处死。
就连沈议也是自知落了下风,这些天没有半点动?作。
但是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五皇子沈谦,太子谋逆之后?,他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这番到承州,沈谦猜到了建昭帝和太子定然会有动?作,却不想沈让会趁机接管整个宿山行宫,这让他简直猝不及防。
“殿下,请安折子递不进去,清晖园都是淮王的人。”
沈谦听着属下的禀报,沉沉吐出一口气,抬脚踹翻了眼前的桌案。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我息怒有什?么用??这个节骨眼上,连父皇的人影都瞧不见,再这么坐以待毙,只怕将来真的要仰他人鼻息了!”
“沈让,沈让!”沈谦气得在房中来回转,“我这位三哥还?真是果断,他如今私自锁了清晖园,又困住了陛下,难道真的想谋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