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苓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竹叶低声解释,“景安侯府是太后母族,是当今建昭帝的外家,因此他们支持的永远只有皇上。但是那位姜大公子,却想搭上主子的线。他们的根本立场不同,姜贺今自然不会将姑娘和主子的关系告知于人。”
竹苓隐约明白了些,却还是有些疑惑,“姜贺今虽然是过继到景安侯膝下的,但他原本就是景安侯的侄子,一门同宗,生死与共,何必分得这么清?”
竹叶冷嗤一声,语气亦有些嘲讽,“正因为他是过继的,这侯府的爵位根本轮不上他。他若跟着景安侯选,恐怕一辈子出不了头。”
“所以,他怎么会告诉旁人咱们姑娘和殿下的关系,他只恨不得全天下都对姑娘不好,就他一个人当好人才是。”
竹苓听完,有些替姜毓宁难过,又有些不解,“殿下他……何必要将姑娘送回来?”
竹叶想到近几日殿下看向姑娘的眼神,幽暗又克制,好似猛虎瞧见猎物,却隔着一道坚硬的笼子。
她摇摇头,终究不敢说主子的是非,“这不是我们奴婢该管的,我们只要伺候好姑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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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毓宁去拜见景安侯和夫人卓氏,出人意料的,他们的态
度竟然十分温柔和缓。
卓氏一见到姜毓宁,便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多年未见,毓宁都这么大了。”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当年侯府事情多,你祖母身子又不好,无奈之下将你送到庄子上,这些年,伯母心里一直惦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