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声音软糯稚嫩,却满满都是诚挚。
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说这样的话。
沈让沉默半晌,忽然扯了扯唇角,轻声道:“我姓沈,名叫沈让。”
“沈、让。”
姜毓宁认真地重复了一遍,闭上眼睛,握着那枚佛珠无声念叨了几句,然后,抬手解下了挂在脖领上的红绳。
“哥哥,你伸手。”姜毓宁推推他。
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闪过,沈让摊开右手,放到她的跟前。
果然不出所料,姜毓宁握着那枚佛珠,郑重地交到他的手心,“哥哥,祖母说知恩图报,可我什么都没有。”
“我把它送给你,它会保护你的。”
沈让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眼眶红肿,不知是因为昨日在灵堂哭得太多,还是刚才又哭过了,总之看上去十分娇弱可怜。
她应当是知道自己如今处境的:最疼爱她的祖母离开,伯父伯母凉薄无情,唯一的婢女躺在这狭小昏暗的厢房卧床不起,偌大的园子,只有她一个人。
而他对她的喜爱这么明显,她明明该借此多讨好示弱,求他帮忙。
但她没有。
反而是将护身的佛珠送给了他,眼眸弯弯,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