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过,阖族受辱,男丁还好,大不了一死。女眷呢,该当如何?充奴,入教坊司,还是?跟着男丁去流放,几百里,几千里,能?活着走到流放之?地?途中又会发生什么?你们可有想过?
你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呢?有考虑过他们吗?
何谓大义,这便是?你们认准的大义,凌驾在别人生命之?上,只为成全自己私以为的认知?,便去赴汤蹈火,轰轰烈烈地冒险?!
毫无疑问?,你们是?自私的,因为在你们心里只有自己,只是?自己!那大义,也是?为了彰显自我才?华的借口而已!”
密道中一派死寂,这番话像是?钟鸣敲进他们耳中,不断砸击着那敏感可怜的神?经。
她们无法反驳,因为李幼白的话正是?她们不敢面对的事实?。
却还要负隅顽抗的偏执。
云莘莘冷眼环顾,沉声斥道:“她说的不对,我们的信念重于一切!忘了吗,在我们抱负得不到施展时,是?殿下为我们拨云见日,领我们看?到自己的闪光点?,她对我们的恩情远不止如此。
她告诉过我们,若需要帮助,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找到她,她能?做的都会尽全力不易余地地支持我们。
我们是?女子,要互助,要坚决!我们不比郎君差,我们不该安于后宅,是?殿下让我们出来的,让我们做梦寐以求想做的事情。难道现在全忘了,便因为她的一番话,动摇了?”
啜泣声压抑着,却徘徊在每个人的耳畔。
李幼白从地上挪开耳朵,地下的声音很小,她听?不真切,但知?道这些话起了作用,若不然?他们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