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阿里,郑重作揖:“父亲,请您成全我。”
他所?谓的成全,含了私心?,他是?要让父亲动用交情与贵妃协商,令这门婚事无法?解除。
李幼白的生父亡故,她可以不听他的,但贵妃还活着,她是?幼白的母亲,说出的话在幼白心?中?是?很有?分量的。
“好?,我帮你。”
半青看到李幼白的伤口时,心?疼的直掉泪。
白毫刚从济州赶到京城,见?她抱着姑娘哭,便自己出门去买伤药,回?来后,半青还在哭,他没?忍住,将人拉开劝道:“你手劲太大,控制不好?力?度,姑娘的手臂怕是?被你勒青了。”
“啊,我看看。”半青张着嘴,眼里的泪止住,忙去扒拉李幼白的袖子。
白毫拍她手背,使?了个眼色道:“你去洗把脸,然后帮姑娘把药敷好?,晚上再看吧。”
白毫来到后,帮了半青不少忙,先是?将书架重新整理一番,又去书肆按照姑娘读书的习惯采买了几本,碰到难得的古籍,便也会掂量着自行购入,如此东边的书架便都换上新书,旁边则立着插满梅花的瓶子,含苞待放的骨朵沾着水珠,有?股淡淡的幽香。
李幼白躺在床上,多日来紧绷的弦松开,此时才觉得累到极致。
一夜无梦,睁眼便是?翌日清早,下了整夜的雪,打开门入目所?及尽是?白茫茫一片。
宫里来人,道贵妃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