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白头脑灵活,做事果断,先前你不?也总夸她来着吗?”
知道她是惦记闵裕文,燕王没推辞,便?叫她回去准备行囊,明早跟着他?一道儿启程。
燕王走后,崔慕珠单独与李幼白说了会儿话,牵着她的手总不?肯让她离开,或许是觉得淮西?危险,或许是心疼女儿,千言万语终化作叹息一声。
“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为了这么个?人,值当吗?”
“我不?知值当不?值当,我只知我得去,在无法?确定他?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我有我的主见和想法?,不?是冲动。母亲放心,我连去往淮西?后该做什么都一清二楚,是为了他?,但也不?全?是为了他?。”
崔慕珠拍她手背:“你这股倔劲儿很像你父亲,极度高傲自负,我很喜欢。”
李幼白笑:“我得早回去收拾东西?了,明早启程便?也不?来与您道别了。”
“幼白,他?若是没了,你得活着回来,知道吗?”
李幼白愣了下?,随即点头:“我知道。”
转身离开仙居殿,走过?假山池子,绕过?曲折的游廊,她站定后回头,喃喃自语:“他?不?会死。”
像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不?松懈,像绷紧神经的战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燕王此行率一千精兵,为方便?出行,李幼白同样没坐马车,骑着匹褐色高头大马跟在燕王身边,昼夜不?停颠簸了三?日看到淮西?边界线。
经历了战争的城池,炊烟依旧袅袅,晨起时街上?有人走过?,叫卖的摊贩开张,揉着被殃及的残腿卖力吆喝,随处可见破烂的楼宇,店肆,不?时有人提着物料修葺。